"永丰仓陈米三千石,实收新麦仅八百?"少年剑锋掠过布政使颤抖的喉结,突然翻腕削断其腰间玉带。
珍珠滚落泥浆时,内衬血书正好露出"河道银二十万两"字样。
堤上民夫举起铁锹重重顿地,轰鸣声震得对岸山崖滚落碎石。
杨涟此时正跪在堤基裂缝处,染血的官袍下摆浸在黄汤里。
他三指插入糯米灰浆,突然暴喝起身,将躲闪的河工踹进泥坑。"七分蒸土三分灰,谁许你们掺沙?"
北斗疤痕在心口狰狞蠕动,玄铁匕首寒光过处,三根偷工减料的木桩应声而断。
老河工们屏息看着尚书大人亲自示范:杨涟十指插入基槽,青筋暴起的手掌竟将合抱木桩生生按进岩层。
混着鸡血的夯土被他拍出韵律,每声闷响都震落堤上松动的石块。
当最后一根"梅花桩"入地七尺,他忽然撕下中衣布条缠住渗血的掌心,转身时眼底闪过妖异紫芒。
子夜惊雷炸响刹那,上游传来地龙翻身的闷响。
杨涟猛然按住心口疤痕,北斗七星状的裂痕里渗出黑血。"洪峰提前了!"
他嘶吼着冲向摇摇欲坠的堤坝,却见朱柏正立于最险要的挑水坝头,永乐剑在地上划出深深沟壑。
浊浪排空而来时,皇帝金冠已被狂风卷落。
杨涟瞥见朱柏腰间玉坠突然迸裂,那是十年前他们歃血为盟时交换的信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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