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"孙儿以为..."少年亲王的嗓音被突如其来的鸦啼截断。
太庙鸱吻上的寒鸦群突然俯冲而下,漆黑羽翼扫过朱元璋肩头时,老皇帝袖中滑落的《赋税策》残卷正巧盖住血泊中的北疆舆图。
朱允炆瞳孔骤缩,他分明看见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片漠北沙狐的皮毛——去年初雪时,燕山卫所进献的九张狐皮里,唯独少了右前腿带箭伤的那张。
朱元璋的冷哼声惊得青铜鼎中幽蓝火焰矮了半截。
老皇帝抬脚碾碎那片银杏叶,绣着金线的皂靴底纹印在血泊里,竟与燕王府密函上的火漆纹章分毫不差。
他转身时玄色大氅扫过朱标惨白的面颊,带起的风里裹着居庸关外特有的苦艾草气息,将太子咳出的血沫冻成冰晶。
"回父皇..."朱标挣扎着要起身,腰间玉带却突然崩断。
十二块羊脂白玉佩砸在金砖上,碎裂声竟与五军都督府传令的铜符相撞之音别无二致。
他染血的指尖尚未触到朱元璋衣角,老皇帝已用蟠龙杖挑起万民伞残片上粘着的黄麻纸——"洪武二十四年秋赋"的字迹被血水泡涨后,每个笔画都渗出燕山卫所军粮特有的黍米香。
朱允炆的掌心已掐出月牙状血痕。
他望着祖父玄色常服下摆扫过的青铜鼎,鼎腹饕餮纹的右眼突然渗出黑血——那位置恰与去年黄河决堤时,燕王在奏折上圈画的赈灾粮仓方位重合。
少年亲王绣着金蟒的皂靴无意识摩挲着地砖,靴底桑皮纸屑遇血燃烧的青烟里,渐渐凝成居庸关箭楼的轮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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