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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十四岁那年..."
话头被骤然炸响的爆竹截断。
七十二盏宫灯应声熄灭,唯有"江山永固灯"映得御座通明。
黑暗中传来酒液泼溅声,朱樉的紫檀案几突然倾倒,半壶琼浆浸透了织金地毯。
当值的太监们慌忙点亮烛火时,众人只见秦王正拎着空酒壶摇摇晃晃站起,蟒袍前襟还淌着琥珀色的酒痕。
鎏金兽首香炉腾起的青烟骤然扭曲,朱樉踉跄着踩碎满地灯影。
蟒袍下摆的江牙海水纹浸透了琼浆,在宫灯映照下泛出诡异的幽蓝光泽。
他拎着鎏金酒壶指向朱标,壶口垂落的琥珀酒液在地毯洇出暗痕:"太子殿下这病气莫不是会过人?
去年腊八赐宴咳了半盏血,今日连孙儿献的河灯都接不稳当!"
殿角铜漏滴水声突兀地清晰起来。
朱标扶着蟠龙椅的手指节发白,喉间泛起熟悉的腥甜。
他望着灯影里弟弟狰狞的面孔,恍惚又见二十年前春猎场——十四岁的朱樉将受伤的幼虎按在泥潭里,抬头时眼中跳动着同样的凶光。
藻井投下的北斗星图忽明忽暗,映得他腰间玉组佩上的螭纹活过来似的。
"二哥醉了。"朱棣突然起身挡住朱樉视线,玄色王服上的金线云纹割裂了两人之间的光影,"尚食局新进的醒酒汤......"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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