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在朱元璋战袍下摆,竟将龙鳞金甲灼出缕缕青烟。
"标儿..."朱元璋的呼唤突然哽在喉头。
他五指扣住儿子肩头时,朱标中衣突然裂开,露出心口处碗口大的暗红胎记——那形状竟与应天府城墙走势完全吻合。
暖阁外传来战马嘶鸣,三十年前随他们父子征战天下的照夜玉狮子正在雪地里人立而起。
太医令颤抖着捧来犀角制成的药匣,匣盖开启时涌出的寒气将满地药汁冻成冰晶。
朱元璋突然抓起匣中冰魄银针,针尖映出他鬓角新添的霜白时,老皇帝突然听见四十年前滁州城头的箭雨声——那夜朱标滚烫的额头贴着他冰凉的铠甲,也是这样混杂着血腥与铁锈的气息。
鎏金更漏突然发出裂帛之音,逆流的时辰在奉先殿梁柱间撞出涟漪。
朱元璋指尖银针悬在朱标心口三寸处,突然瞥见儿子染血的袖口露出一角泛黄布帛——那是马皇后临终前为朱标绣的平安符。
风雪突然裹着某种熟悉的气息撞入暖阁,朱元璋握针的手腕猛然顿住。
那味道混杂着陈年血腥与松脂焦香,恰似四十年前滁州突围时烧毁的元军粮草...
冰魄银针悬停的刹那,朱元璋瞳孔里翻涌的血色突然凝成两点寒星。
他嗅着鼻端萦绕的焦香,四十年前滁州城头的火光仿佛穿透时空灼烧着五脏六腑——那时朱标不过七岁,裹着浸透马血的襁褓在他怀里烫得像块火炭。
"取刀来!"老皇帝突然暴喝,声浪震得殿顶垂落的八十一盏长明灯剧烈摇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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