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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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挽清愣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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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抿紧唇，伸出一只手，抓住了顾衍的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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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如同溺水的人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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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很小，乖顺地垂着头，眼睫微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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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听你的话。”她说，仿佛一只湿漉漉的可怜猫儿，对着人示弱，“你不让我杀，我就不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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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要你帮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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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衍盯着她，眼神逐渐柔和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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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听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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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要做什么？”他揉了揉眉心，淡淡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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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要……宋家人都身败名裂，家破人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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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吸了吸鼻子，表情无辜，用最天真的语气说出最残酷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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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的不仅仅是宋悦一个人的命，更何况还要因为杀她而进监狱甚至赔上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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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值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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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要宋家一家三口，整整齐齐地下去，才好向她九泉之下的亲人磕头谢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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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皱了皱鼻子，抬头去看顾衍，眸光潋滟一片，含着水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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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叔，你帮我。”她祈求似的，抓住顾衍的衣袖，带着哭腔，如同淋过雨惶惶的小狗，在寻求一个依靠，“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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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可怜的模样与刚才对付宋悦母女的那副凌厉模样大相径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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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衍柔和的目光略上一抹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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