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2章
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，忽然，他抬起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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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目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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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”他剧烈咳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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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掉在衣服上，迅速晕染开，染了一身墨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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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他刚说了一个字，再次咳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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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内的越风看了眼，正要说什么，小路子将他拉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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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仅剩下他俩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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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微在他面前蹲坐着，从自己内衬取个一条手帕来：“擦擦吧，又不是小孩子，还流哈喇子，你刚刚是不是睡着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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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砚略微一愣，随即弯起嘴角，柔声说道：“梦见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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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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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为盘坐，拿起一侧案上的水杯，就往嘴里送：“你哪里伤着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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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伤，不碍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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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不觉得。”李砚脸上瞧着没什么血色，尤其是嘴唇，只有淡淡的红，晃眼一看，那就是白卡卡的模样：“给我看看，我还是半个大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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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砚不自觉拉了下衣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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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立即起身：“我看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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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就去拉李砚的衣服，一拉一扯，他的衣服就给她拉开了，露出锁骨一侧，他身上的皮肤也是偏惨白的，像是给泡水里好几个小时，也像是近来失去不少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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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是哪里？你要不说，我就全给你扒拉……”话没说完，衣服拉到他的肩头，手一顿，顺着轻轻往下，再拉开一点，只见后肩的地上一片猩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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