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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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须要切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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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掉一部分后，还必须要往下清理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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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中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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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手得快，得准，她越是冷静，他才会少受痛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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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真，李砚不需要人摁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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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放下匕首，半边肩膀都有血迹，好在小路子不晕血，有一点血，他就给开水煮过的布巾按压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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撒上药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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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稍微包扎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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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再次回过神来，她才想起，整个过程，李砚都没有吭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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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得有二十来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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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他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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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的天，他整个人湿透了，给汗水泡湿的发丝，胡乱搅在脸上，脸色苍白，嘴唇没有血色，甚至他的唇有些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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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眼只是半合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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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下一秒就会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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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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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也不会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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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他再不能醒过来，心里就是一揪，轻轻喊道：“李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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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努力抬起眼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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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皮却像是在打架，打得不可开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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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，眼前一片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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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就在耳旁，却感觉越发的遥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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