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霁远就这样被押送往医院。
他心理不乐意,但还是没很明确的拒绝。
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,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。
他的身体上已经没有那个女人留下的痕迹。
这些天,从那件事后,沈霁远常常失眠,睡不着的那些夜晚,他往往鬼使神差,独自一人站在镜子前,像是做贼一样审视这些痕迹。
看到痕迹渐渐消退,他才松一口气,神经逐步松缓。
一个人身上留下另一个人的痕迹,与宣示主权没什么两样。在他眼里,身上带着这样的痕迹……简直像明晃晃被戴上项圈的牲畜。那些痕迹藏在衣服下,与他而言就是耻辱。
自我审判几乎让他精神崩溃。
远超常人的自尊和骄傲,让沈霁远一直承受着过大的压力——这份压力甚至不来源于别人,源于他自己。
他对自己的约束近乎中世纪修道士的严苛。
几乎不切实际的高标准要求,却因为傲人的天赋,超强的自我管理能力,而一直没有尝过受挫的滋味。
所以沈霁远对自己的要求,也带着近乎天真的自负。
沈霁远相信自己只要努力,就能完美的做成任何事情,想要的东西都能到手,这个世界没有能够忤逆他的存在。
可就在不久前,这份如同澄澈清脆的水晶一般的天真无瑕,被人毫不怜惜的撞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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