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第 12 章

听到沈霁远的话，沈曙又哭了起来。

他本来只是抽抽噎噎的哭，后来就哭的越来越大声，双手不断擦拭溢出的眼泪，软软的脸颊都被擦拭的通红。

不一会，沈曙就哭的满头大汗，上气不接下气。

沈霁远呆在原地，孩子的哭声让他无措极了，他想安慰两句，却又拉不下脸，想伸出手给孩子擦脸，沈曙干脆抱住膝盖，将脸藏起来。

他不像平时犯错时那样，边哭还会边偷偷的瞥沈霁远的神情，这次他哭的投入极了，哭的伤心欲绝。

沈霁远一时竟然没了应对的办法。

他不算是个称职的父亲——沈霁远自己心里也知道，这也是因为沈曙实在是个太完美的小孩。

沈曙听话，乖巧，而且很聪明，除了怀着他的时候受的那些罪，这个孩子几乎没让他费一点心。

婴儿期就不怎么哭闹，再长大一点后很快学会说话和走路，沈霁远工作很忙的时候，沈曙也自觉很安静。

最开始，还没有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，沈霁远对肚子里的孩子的感情非常复杂。

孕育和生产都违背了他的意愿，他根本不想生，但眼前没有第二个选择给他。

理智告诉沈霁远孩子是无辜的，不应该迁怒这个孩子，但事实上他完全无法接受，厌恶、抵触、同情……种种复杂的感情糅杂在一起，最终变成了一种既爱又恨的感情。

他只能漠视，把自己的情绪剥离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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