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烫手山芋似的。
他把盒子塞进床头柜,上床睡觉。
困意还没酝酿,卧室传来敲门声。
小黄毛穿他的睡衣,松垮垮的领子露着干净的脖子,全身围满热腾腾的气,“哥。”
钟严从他颈前划开,“有事?”
小黄毛从门缝钻进来,湿漉漉的口吻,“睡觉。”
“隔壁睡。”
小黄毛把门碰上,后背抵在木板,“我想跟你睡。”
钟严酒量一般,两瓶啤酒足矣让行动不受控制,害欲望疯狂滋长。
瘦窄的下巴,轻易能掐住,柔软质感,像在捏一块乳胶海绵。
钟严指腹的力度很重,恐吓意味明显,“你知道睡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知道。”小黄毛眼睛润润的,在没开灯的卧室,能把人照亮。
清凉凉的小孩,完全不认识的小孩,被他掐着下巴,红着耳朵对他表白。
“哥,我喜欢你。”
小孩穿他的衣服,在上面留下.体温。呼出的气息也是钟严爱用的牙膏品牌,白茶味道的风缠着团细线,恨不得把心脏扯出来。
小黄毛紧张到喉结颤抖,耳根持续变红,小心翼翼,生怕再被拒绝,“哥,我想留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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