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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指挥躺床上,床单被罩不是医院的通用款,枕头上有洗发水香,味道挺熟悉,但时桉想不起来源。
钟严坐在床边,拽过他的手背,指尖在手腕内侧按压轻点。
时桉的肠胃要命疼,眼珠瞪得溜溜圆。
他这是在……号脉?
临床医生,号脉?
时桉不仅被号脉,还被按了穴位。
他们临床专业,大一也开中医基础理论。讲得非常浅,只有表面的五行学说和中医诊断方法。
但钟严的架势非常专业,在他腕掌侧边,前臂掌侧深深浅浅地按压,绝不是学了皮毛的程度。
渐渐地,时桉感觉疼痛缓解、减轻、消失,人放松了下来,直到产生困意。
见时桉呼吸平稳,钟严才松开手。帮他盖上毛毯,又守了会儿才离开。
等钟严下班,时桉还在睡。
他轻手轻脚,去阳台打电话,“老徐,大白天按了神门穴和内关穴,能睡多久?”
“两到三个小时。”
“要是睡七八个小时,是不是该弄醒了?”
“脉象正常,问题不大。可能身体乏累或天生嗜睡。”徐柏樟说。
“行,再让他睡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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