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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严的休息室。
时桉穿着钟严的白大褂,捧着钟严递来的温水,“谢谢。”
钟严接走空杯,用纱布沾了生理盐水,坐在他面前,“头,抬起来。”
时桉象征性扬了扬,很快落下去。
下巴被掐住,时桉挣扎未果,被强行往上抬。
血迹呈喷溅状态,从下颌延续到颈前。佩戴口罩是医生最基本的防护,这里本不该弄脏,也不该被喷溅。
血浆在皮肤上停留得过久,早已结痂黏连,钟严本就不爽,极难擦拭的手感等同于火上浇油。
他加大力度,毫不手软。
遭受过警告,时桉不敢再动,只能用声音表达不满,“轻点,疼疼疼!”
“闭嘴!”下巴上的血红徒增钟严的心烦,“再吱哇乱叫,改涂福尔马林。”
碘伏、酒精、双氧水用了一个遍,钟严才换回生理盐水。
下巴恢复本色,钟严的火逐渐消散。
他拇指贴着擦红的皮肤,放轻了力度,缓慢揉碰,“还疼么?”
时桉抿嘴,摇摇头。
耳朵藏在头发里,像着了火。
好热。
钟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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