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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住的手腕是赤.裸裸的讽刺,钟严的指尖按在他脉搏附近。
时桉烦透了利用中医偷窥人的手段,他挣脱,缩进袖口里,“神经病。”
时桉恨不得跑,又不想当逃兵,他要熬到钟严先走才行。
可钟严只是坐在那里,眼睛从他耳根划开,袖口蹭过他的衣兜,“会抽烟吗?”
冷不丁话,时桉反应了一下,“不会。”
钟严掏出根烟卷,用手指夹着,“介意吗?”
“不介意。”时桉说。
舍友大多会抽烟,这里也不算公共区域。但钟严会抽,在他意料之外。
钟严掏出根火柴,随手往地上一划,火苗照亮了男人的侧脸,成为时桉视线里唯一的光点。
他鼻梁很高,嘴唇偏薄,不做表情的时候,眉宇间透露些冷酷。
嘴唇含住烟嘴,火柴点燃了烟丝,白烟在空气里凝结,飘散得很慢。
钟严偏到时桉的反方向吐烟,风却逆着他吹进了时桉的鼻尖。很特别的烟丝味,明明是二手烟,却不让人讨厌。
烟卷被指尖轻弹,烟灰抖进未融化的雪里。
钟严偏着叼烟嘴,把时桉歪着的脑袋掰正,“眼珠子都掉出来了。”
时桉有点难堪,头闷进衣服里面,慢悠悠嘟囔了句,“没见你抽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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