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泪的感觉像溺水,时桉不会游泳、也不懂换气,钟严并不嫌弃,把他收进怀里,像在做人工呼吸。
零距离的贴靠有特别力量,时桉像只受惊的犬科动物。仰着下巴贴他喉结、低着额头蹭他衬衫。
泪水泼了出来,把所有的悲伤、难过、害怕和委屈释放在胸口,流进干燥好闻的棉质衬衫里。
钟严原地不动,只抱着他,任他发泄所有不稳定情绪。等时桉彻底哭不动,钟严把人带到床边,递给水给他喝。
时桉蹭蹭鼻尖,偷偷往钟严的方向瞧。
男人背对着他,解开胸前的两颗纽扣,双手交叉把衬衫撩掉,动作行云流水。
房间没有开灯,对面商铺的红白广告牌投进来,隐约可见男人紧实的肩背轮廓。像热血漫里,男主潇洒出场的分镜片段,好看到可以单抠出来做衍生周边。
时桉很渴,捏紧杯子,心脏乱飞得像油煎,自顾嘀咕着,也不知道胸肌和腹肌怎么样。
钟严换好衣服才转身,拎着湿透的衬衫站在他面前,单手压在床边,“好看吗?”
“看什么?”时桉装傻充楞。
钟严转身前,他早就扭走了脸。
钟严歪着脑袋,“偷看我换衣服。”
“谁看你换衣服了。”时桉把头别过去,离他远了点,“自作多情。”
“时医生,这就没意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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