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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缘低着头,说她曾经亲眼见过水变成野兽,把人与庄稼生吞掉。
苏真听到这话,往事再度浮上心头,同病相怜之余不免黯然。
南裳说流水不腐,人也当勤勉如活水,唯勤勉于事,方可汇入江河大道。
封花则俯身抓起一条溪鱼,由它在手中挣扎,说:“鱼虾存活水中,以为世界之大不过如此,我们涉水而行,一如神佛穿行人间,人间种种一览无遗,生灵命运皆可拿捏。每念及此,我既骄傲,又恐惧。”
封花将手一松,鱼挣扎着滑入水中,几下甩尾便没了踪影,只剩掌心残留的腥气。
陆绮最后看向苏真。
苏真不敢与陆绮对视,陆绮的双眸晶莹清澈,仿佛与她对视上一眼,就会被看穿心底所有的秘密。
“弟子以为,水只是水,山川草木,流水烈阳,世间万物数不胜数,它们不因人的存在而存在,也无需去假想它们的意义。”苏真低下头,心跳得厉害,语词却很清晰。
“嗯。”
陆绮轻轻颔首,又问:“你说山川草木,流水烈阳,这烈阳又是何物?”
苏真心中一凛,惊觉自己忘了改口,连忙补救道:“这是我们村子里称呼老君的土话。”
“老君……”
似心有灵犀,陆绮轻语仰首之后,漫在上空的白云悠悠散开,露出了老君的全貌,林野溪流间的光线也因此明媚,水面上尽是碎银般粼粼的闪光。陆绮的双足仍浸在水中,白裙云一般低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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