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目睽睽之下,滕长老足以勘破虚实的瞳孔飞快凝缩,又在凝缩到极点后涣散,成了黏在眼球上的霉斑,眼球的水分也急速干涸,丝丝缕缕的白烟里,眼珠子变作两颗黄色的丹药,从眼眶脱落。
小和尚举掌一接,将这对丹丸合在掌心。
“师父,他怎么死了?”小和尚问。
“似乎是吓死的。”大和尚说。
“吓死?平白无故,人怎么会吓死呢?”小和尚问。
“人的生命本就脆弱不堪,譬如朝露生于叶尖,或蒸为水汽升上天空,或堕入泥污沉入大地,难求恒常,他已然苍老,寿元将尽,死亡并不奇怪。”大和尚说。
白猿上的弟子们瞠目结舌,他们不敢相信,自己法力高强的师父成了这和尚手中的干尸,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——分明是这大和尚以邪术弄死了滕长老,他竟睁眼说瞎话,说他是寿终正寝?
这并不是最恐怖的,先前与陆绮争辩的青衣弟子在听到和尚的法号时就已痴了,对之后的对话置若罔闻,自顾自念叨着:
“善慈,善慈,善慈……”
一旁的弟子不堪受扰,忍不住问:“善慈到底是谁?”
青衣弟子颤声应答:“大招南院,十二邪罗汉中,就有一个叫善慈。”
弟子们如梦初醒,毛孔缩张间汗如雨下,再也顾不得其他,驾着大猿四散奔逃。
小和尚看着滕长老的尸体,问:“要为他念经超度吗?”
“大招院不为恶人超度。”大和尚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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