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吓了第二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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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经还处在缓冲中,他已经自来熟地伸手,接过行李箱拉杆,付宜松下意识想抢,没抢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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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副跟她熟得不行的姿态,顺手牵羊的动作亲昵又娴熟,笑看向她,慢声说:“好久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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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箱子递到凌盈初手中后,付宜松捱过呆滞期,陷入尴尬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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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悉全情的表妹借口作业多,拉着箱子逃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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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她与前男友四目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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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分开的原因很潦草,付宜松像是灵机一动,上午感到无聊了,下午就跟人家提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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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他的那段时间,她还没怎么发力呢,陈行璃就上钩了。这样一来,反而把付宜松的热情浇熄了一半,她喜欢搞暧昧拉扯的过程,以及慢慢钓鱼的新鲜感和未知惊喜,咬钩子太快,意趣都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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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层理由,付宜松只跟凌盈初和赵岐说过,就是大帅哥的四面八方都来桃花,是一件让她感到麻烦的事情,特别是处在学校这个狭窄社会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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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不是忧心他劈腿,她烦的是自己必须被动卷入某些竞技活动,如果她不想竞争,麻烦也会自动缠上她。这类竞技,有些人会在前边加个“雌”的名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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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宜松对此感到烦躁,实际上这是全人类都固有的劣根性,却被冠在特定的群体上。她尽量避免,依然被龙卷风一样的趋从活动拉入其中。人性如此麻烦,很多小人的事情是正常人做出来的,突然之间某种邪恶的念头发动,就要害人,他们还擅长造势,因为“蛾眉”所以“擅淫”,把恶念合理化,话一出,引起共鸣,然后集体变成小人。这种所谓雌竞是真切存在的,倒不如统称人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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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此种种,再熬过学生时代群居模式带来的非理性恐惧,付宜松最大的收获是她只爱具体的个人,不爱抽象的群体。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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