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猪生狗养牛踢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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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懂事时，秦佚曾经告诉道童关于他自己的离奇身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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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子的俗世挚友秦佚家住嘉溪河边，道童是在狗窝里被发现的，当时家里的狗正在哺乳期。婴儿时的道童又瘦又小，最开始秦佚以为是黄狗下的小狗崽子，发现他已是被母狗叼回狗窝七日之后。后来秦佚一路寻访，终于问到上游一家近日怀胎分娩，生了个女儿，不过奇怪的是胎衣还会蠕动，父亲惊怕之下把胎衣混着污血一盆泼进了嘉溪河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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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佚说他降生时太过瘦小，估计卖相也严重不过关，才被蠢如猪豕的父母当胎盘扔掉了，再被黄狗叼回母乳。养到三岁的时候老子骑牛来访，道童顽皮误扯牛鞭，被牛踢中脑袋当场七窍流血、呼吸不继。老子当时已经封道圣，神通几可通天，秦佚只能让他拜于老子门下，借无上神通保住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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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童跟随老子十五年，耳渲目染，虽未悟道，却对各路世外高人了解甚广。师尊道圣老子生而能言；儒圣孔子龙生虎养鹰打扇。这些圣人蒙天眷顾，个个生世不凡，凭什么自己就是猪生狗养牛踢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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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童三岁拜在道圣老子门下，想悟道，成神通，成不了；想换路子，考文位，又去不成。心念郁结之下，厌食而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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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点高，资质低，这是个悲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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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老子已离开人世，道家也许就此彻底湮灭。林天心里反倒觉得痛快，这种不求名不求利，粗茶淡饭违背人伦的道统灭了才好。还是儒家出世又入世来得痛快，人前风光、豪宅华服、醇酒美人，弄得一样是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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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考取文位需要才气，林天毕业工作已经五年，每天在公司里想着怎么钻营苟且，学校里学来的诗词歌赋早就还给了老师。就算还记得几首也是：一张床，两人睡，三更半夜四条腿……之类的歪诗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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瞅了瞅从草鞋中露出的脚趾头，满是泥垢，看来这道童脚气还是有一点的，要说有才气，那简直是对文博苑诸圣的侮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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