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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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什么虎狼之词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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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甚微双眼猛地睁大，旁边的吴江连嗝都忘记了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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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吧！关老头儿竟是有这等本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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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当年我也是官宦人家出身，我阿爹是长洲县令，那年苏州府大涝，我阿爹尽心赈灾，却是被关正清一个折子告到御前。阿爹丢了性命，我更是流落风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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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命待我太薄情，我原本心如死灰，便是在这绿翊楼里见了关正清都没有想过要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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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要做那铁骨铮铮的谏臣，便自己去做，何必要拉我这个已经在厄运中苦苦挣扎的人下水？御前呈我丹青，一笔一划画的都是那些达官贵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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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如今自顾不暇，自是不记得来碾死我这只蝼蚁，可是日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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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翊说着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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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原本有个恩客，是员外郎家的小书生，我们两情相悦。我虽不奢望他赎我出楼，但这个有情人也算是我唯一的慰藉。可自关正清来查了芙蓉巷，他便再也不敢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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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寒窗苦读多年，就指着一举登科，又岂敢同我这等仇人遍京都的人往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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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杀父夺夫之恨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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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，他死命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，“感谢苍天！在下吴江不想晓得任何秘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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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的人皆是沉默了半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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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甚微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绿翊一番，点了点头，“那么我再问你一回，关正清上楼的一炷香时间里，发生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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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翊以袖掩面，轻轻地擦了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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