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夜从万寿宫回去后,荷回几日不曾安寝。
听闻御马监抓着个犯事儿的小宫女,又过几日,负责巡夜的一个姓李的长随不知什么缘由,也被打了几十板子,趴在床上起不来。
问是在何处抓着的,犯了何事,姚朱只让荷回不要多问。
“姑娘,这是旁人的事,与您没什么相干。”
她说的是实话。
荷回愣愣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,大大的眼睛漆黑如墨,显得整个人有些微微失神。
这里不是家里,可以肆无忌惮想说什么便说什么,一旦行差踏错,哪怕只是说错一个字,都能招来灭顶之灾。
或许,他们要抓的当真是那个小宫女,同自己没有关系,那夜,只是她自己吓自己罢了。
荷回恹恹了好几日,一时竟将欠人钱一事给忘了,等想起来,彼时已到五月末。
拿了月钱,同人打听,都说不知道此人。
“西苑虽不比宫里那样,日落了便要下钥,但夜里也不许宫人擅自走动,太液池上是有人当值,替主子们划船,但那都是白日的事,夜里人都下值回去了,谁还在那儿,咱们宫里的主子又不比外头,是那没事干的人,整日家夜里游湖,船上听曲儿。”
是这个理儿,只是没打听到人,荷回到底有些失望。
知道荷回是欠了人家钱,有人劝她,“嗐,他既不知你名姓,你慌个什么,把钱好好揣兜里是正经,宫里要用银子的地方海了去了,你该为自己打算才是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等他真来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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