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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所言非虚,拉姆和穆勒、克罗斯那样可爱但也天真咋呼的小孩子完全不一样,和诺伊尔那种时而特别可靠时而喜欢捉弄他玩的年上也不一样。拉姆很聪明,也很敏锐,他们能轻易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事,并做出相当合理的一些推测与判断,只不过拉姆运用得很熟练,既不伤人也不伤己,而卡尔之前却常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。
他一直把这种敏锐当做自己的敏感,就仿佛他对这个世界患了过敏症一样,碰到哪儿哪儿都容易察觉出细微的裂缝,哪哪都疼,但在和拉姆的交谈中,他忽然就意识到了这原来是自己不曾被褒奖过的智慧。
这种感觉真好。
他既没有自卑,也没有自大地,在另一个人那里立刻平和又真实地看到了一个更好的自己,也感受到了一个更好的自己,就像是一下子脱离了原本的环境和意识,真正要开始做成年人了,而他远比自己预设中的局促的自我更好。
原本要和虽认识但也不太熟的、虽然年龄接近但又确实差了几岁的前辈一起前往国家队,卡尔本是很紧绷的,现在却自然地放下了。
在所有人都把他当走廊里站如喽啰还挡路巴拉克的局促小屁孩时,只有拉姆会走过来问候他“哎呀,是卡尔啊,还记得我吗?”。在眼下,肯定所有人都把他当个克林斯曼脑子发烫整出来的玩笑话、一个小得不能再更小的小屁孩时,也还只有拉姆把他当很平等的成人看待。
这感觉真好。
卡尔越发大方了,说完了成熟的话题,他们又在飞机上玩了一会儿简约版国际象棋,感觉在没电视的地方这格外妙趣横生,一边说了很多拜仁从前和现在的事,一边笑着询问对方多久没玩了怎么下得这么古怪,然后就开心地落地报道去了。
报答时拉姆和每一个人介绍他,卡尔则是学着成年人的样子看向工作人员的眼睛和他们认真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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