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出来,后位只能坐一个人;我坐上去,就没有他的位置。
只好跟围观的人商量,结果有位邻居愿意帮忙,他的车大,恰好把正太的父亲放在中间,一车三人,费很大的劲送到医院。
虽然夜间22点,人还不少,进去只能放在二楼长椅上,等待夫人去找医生。
邻居等不了这么久,打声招呼走了。
我不愿让他靠近,只好把他放在长条椅上躺下,死不了就行。
可他满脸是血,弄得哩哩啦啦到处都是;本想为他擦一擦,纸也没有。
夫人去了很长时间,终于走过来喊:“正太,背爸爸,妈妈太累了!”
这话我最不爱听,如果他是我爸爸,就不会那样对我,更不可能做蠢事;然而,我又不想伤夫人的心,只好说:“我还小,背不动!”
夫人没法跟我理论,半蹲下去,用背对着,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臂,强硬背起来;本来身体有伤,忍着痛,重重走进右面一扇门。
里面有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,戴着口罩,双眼露在外,看不见脸,约三十多岁,脖子上挂着听诊器,让夫人把丈夫放在检查床上躺下,将听诊器挂在耳朵眼里,用圆溜溜的那一头,在他胸区听一会,从办公桌上拿一把竹镊子;用小电筒照着,翻开他的嘴皮看一会说:“这是打架弄的,鼻梁断了,门牙全部打掉,需要动手术。”
夫人什么也不懂,大脑一片空白,问:“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?”
医生根据常规:“必须住院,先交入院费,其它我们会处理!”
夫人搓着手,转着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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