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

，可上位决策惯了，无形中还是含着几分压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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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知道他最会气人，以前是皇子时脾性就骄矜傲慢得很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。她亲眼见证过他人前和二皇子一党兄友弟恭，后来二皇子过世，他登基后又将从前的盟友屠戮殆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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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记得他说过的话：“我从来没把他们当做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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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话时他神情冷漠理所当然，半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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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从来都是利用，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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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个人权欲熏心利益至上，不敬神明甚至没有任何敬畏之心，实在让人亲近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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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一开始她就清楚，他于她而言是莫大的危险和诱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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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错了。”她语气有点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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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出口，自己都惊觉于自己的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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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晚她真的太累了，忽然就什么都不想装，再也不想整天戴着面具谨小慎微地过日子。她很想她阿娘，很想舅舅，很想云州宽阔的土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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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的神色有些微妙，在朦胧的灯影下辗转，竟有些别样地暧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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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舒梵的角度望去，他端端地坐在那边，姿态很是随意，白玉似的脸，唇色又是别样的红，像捣烂的樱桃中沁出的果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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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却丝毫不显女气，五官轮廓是硬朗分明的，一双眸子凛冽如刃，越漂亮越锋利，有种目空一切的霸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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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就有人说他们长得像，不是具体到哪一处的五官，而是那种感觉，颇有联相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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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她觉得扯淡，只想离他越远越好，可是命运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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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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