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节

先生觉得我是好苗子，便教我武功，他也救过我的性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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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止如此，那段时间算是他最迷茫最颓废的时候，费远悉心开导他，和他讲述了很多人生的哲学，而她是他唯一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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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确实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光，有些事情她都不太记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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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有些事儿倒是记得很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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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会儿年少轻狂，特别喜欢捉弄人，见他整天冷冰冰跟个冰雕似的就忍不住想逗逗他，手段还挺龌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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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她还特地带了一副竹简做成的春宫图，装在盒子里送给他，谎称是书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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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开后，脸都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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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乱七八糟的陈年旧事一股脑儿涌上心间，她脸上麻麻的，有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尴尬和羞耻感。她那会儿，是真的虎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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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本来也有些尴尬，见她面颊涨红、比他还窘迫的样子，忽然就释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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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以为我演技很好呢，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和漕帮的关系，也知道我和江照的关系，怪不得之前那么能容忍，害我还担惊受怕好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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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笑，神色毫不动摇：“也不全是如此。你和费先生自然是我的朋友，但漕帮其他人，反对朝廷的人，我一样要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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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默然，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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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不说这个了。”他略过了这个破坏气氛的话题，转而牵住了她的手，“还没用晚膳吧？这边的素斋还不错，我让人给你准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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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便牵着她往禅房走，动作很自然，好像还是在小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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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不由回头看他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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