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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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色更差，几乎是一副被气绝的样子，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“怒极反笑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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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笑着点头了：“很好，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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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此刻已经知道他在生气了，但他不说他因为什么生气，她当然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，只能像只小鹌鹑似的杵在那边，跟他大眼瞪小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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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李玄胤就更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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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前，他去寿安宫看望贵太妃时路过御花园，听见两个宫人在碎语，声音还挺大。一人说：“卫大人与裴大人是旧识吧，听说以前还有婚约，怪不得如此亲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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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日我去中书省置换文房时还瞧见他们二人并肩而行，很是亲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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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是不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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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嬉笑着回头时瞧见了他，吓得忙跪倒在地，高呼万岁饶命，奴婢不是有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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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彼时已面罩寒霜，脸色铁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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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边都跪了一片，唯有刘全小声道：“下人都是胡说八道的。再说了，怎么就这么凑巧叫他们瞧见了，还在这御花园大肆宣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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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自然也知道事有蹊跷，但无论如何，心里这口气也是不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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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即让人仗责了这几个嘴碎的宫人，勒令不准议论内官，可回到宫内时，仍是耿耿于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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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性上知道这事儿不实，多半是有人指使挑唆，感性上又实在烦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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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如何，她这日和裴鸿轩在一起是真的，相谈甚欢也是真的，这点旁人可没冤枉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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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半晌不说话，眸色跟淬了冰似的，舒梵也意识到情况不对，柔柔道：“我做错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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