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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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臣慕容陵，见过陛下，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他跪在地上行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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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忽然觉得也没那么难受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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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都做亡国奴了，该吃吃该喝喝，还是别太和自己过不去，重来一次也改变不了什么，国力太过悬殊了，失败才是常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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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吧。”李玄胤头也未抬，绕到长案后俯身写了几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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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开口，慕容陵也不敢开口，垂着头站在下面听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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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过了许久，李玄胤才道：“卿来长安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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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陵迟疑道：“一月有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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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安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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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繁华盛世、百姓安居，臣心向往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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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安寝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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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不咸不淡甚至听不出什么波澜，几个问题也像是随口一问、例行慰问似的，慕容陵更摸不准他的意图，心里愈发不安，又跪了下来：“臣不思楚，长安甚好，臣吃得好睡得好，愿世世代代留在长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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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毫无预兆地传来一声轻笑，很低很沉，有一种说不出的磁性，听来是很好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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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陵却觉得头皮发麻，不知道自己这回答是不是说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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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那日瑨帝似乎并不想为难他，只简单问了些问题就放他回去了，还赏赐了一些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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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陵回到府上时，发现基本所有有名有姓的旧楚贵族都到了，一个个翘首以盼，眼巴巴等着他回来。他刚一踏进门，这帮人就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，今日在宣德殿发生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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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烦躁不堪，觉得这帮人就是在看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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