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泛着红,她就像是灵魂走失的人,一遍遍念叨着:“陌上花开,可缓缓归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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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惧,就是在那个时候进驻了他的灵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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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笙病了,他不再感到疼痛,每天守着她,挨过黑夜,迎来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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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好,阿笙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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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沉陷在自己的世界里,内心长时麻木平静,少时焦躁绝望,很多时候,他无法去看她的眼睛,呆滞的让人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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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的无助,他无法分担,因为走不进去,于是只能看着她坠入漆黑的梦境,沉沦经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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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喜欢独坐,望着天,或是望着室内某一角,可以维持姿势很久不动,就像是夜幕里最浓重的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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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看什么?”从不知道,有一天他的话语也可以那么温柔,仿佛稍微大声一些就会吓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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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头看他,静静的接收着他的眼神,有时候无语,有时候会轻轻微笑,有时候会开口说话,那些话答非所问,可能只是心血来潮,比如说:“你帮我把校服找出来,快开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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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“好”,只因为她很快就会忘了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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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年中国奥运会期间,他推着轮椅带她一起去了新西兰,去的时候,正值当地天气最冷的时候,风很大,街道上行人很少,他推着她走过商城前的石板路,两旁梧桐树延伸到了街道尽头,似乎他们可以走上许久,许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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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之前,他已给她多添了一件衣服,但她还是觉得冷,于是他把外套脱了,穿在她身上:“我们回去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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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怕她感冒生病,但长时的沉默无声让他开始明白,她并不想马上回去,于是继续走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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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近半个小时路程,她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:“你会不会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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