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定,但终究还是眼眶红了,话语哽塞,似是在说给韩淑慧听,又似在说给他自己听:“我不想对她发脾气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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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淑慧也是忧心忡忡,握住儿子的手,竟发现那手凉的很,心里更急了:“好了,子初,你别自己吓自己,先回去看看录像带,说不定她只是去找朋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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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,忽然间逼出了陆子初的泪,她哪还有朋友?她只有他了,可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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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多的自责和后悔,都阻挡不了这一刻的恐慌和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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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淑慧搂着儿子,早就看出来了,牵扯到顾笙,儿子方寸大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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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们不知道的时间里,阿笙坐上了出租车,她给顾城去了一通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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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城说:“回美国之前,我去t市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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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阿笙看着窗外,适逢经过游乐场,五彩氢气球缓缓飘上天际,她隔着车窗看着,看的眼睛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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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笙开口问他:“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最喜欢唱哪首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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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那端停顿了好几秒才传来顾城的声音:“卢前先生的《本事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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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给我再唱唱那首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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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城笑:“怎么忽然要我唱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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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忽然间很想听,想起了我们小时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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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,顾城有了长时间的沉默,阿笙知道他在,因为她听到了顾城上天台的声音,阿笙咬住了唇,犹记得那时候,她、顾城、依依和许飞,盛夏天坐在天台上,晃悠着双腿,起先依依轻轻的唱,再然后是她,许飞,顾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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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城唱了,他从未拒绝过她的要求,尽管觉得三十多岁的男人对着手机唱歌很幼稚,但他还是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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