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沐浴了。”
李长晔微一点头,看着裴芸不紧不慢地往浴间而去,那股子古怪的感觉又漫了出来。
他分明已提前派人通禀,缘何裴氏全无准备,还留着两个孩子。
就好像,并不在乎他来不来一样。
他双唇紧抿,在小榻上坐下,偶然一瞥,瞥见了角落里那个绣筐。
绣筐的最上头躺着一只鹅黄料子的香囊,绣着的正是青竹纹样。
李长晔紧蹙的眉在一瞬间舒展了开来。
裴芸沐浴回来时,太子正着一身中衣坐在小榻之上,也不知何时命人取了一副棋盘,兀自对弈。
闻得声响,他站起身,往床榻而去。
多年夫妻,裴芸早已习惯了与他无声相处。
太子留了灯,裴芸也未说什么,既得上回撒了谎,自是得继续圆下去。
她躺在床榻上,难得在与他同床共枕时有好心情,毕竟过了今晚,这个月的三日同房便满了。
接下来她能有一个月的清静日子。
屋内炭炉烧得旺,暖呼呼的煞是舒服,裴芸闭着眼,将睡未睡之际,却听得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。
“谨儿方才同你说了什么趣事,让你笑得这般欢愉。”
被扰了觉,裴芸不虞地拧了拧眉,想前世太子在她寝殿歇息,睡前向来安安静静,今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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