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样加起来倒比金鱼还贵了。廖择文提着器具和鱼,听许恩殊询问老板养金鱼的方法和注意事项,她问得仔细,似乎担心自己将鱼养死。
廖择文想起许恩殊小时候养过的兔子。每天放学,许恩殊都要邀请他到家里去看。
她把兔子抱在怀里,跟廖择文介绍,它叫宝贝!然后有点不舍的说,你可以摸它,但是要轻轻的。
小兔子大概半年以后死了。许恩殊伤心了很久,后来再也没养过什么。
廖择文还记得当时哭得脸通红,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萝卜头,一转眼这么高了,胳膊和腿都细长,脸也变得尖尖的,甚至胸口处堆起了一点薄肉。
明明去年还喜欢穿背带短裤,今年就开始穿碎花裙了。碎花裙,一个女孩子,青春期的女孩子,也许偶尔半夜还会因为骨骼生长发疼而被惊醒,带着香的,甜的气味,他的妹妹。
他的手指被温软的东西触碰一下,是许恩殊的手,许恩殊还没有长开的脸仰着看他,“哥,走啦。”
他像猝然惊醒一般,狠狠咬了下舌尖,为自己刚刚的近乎下流的想法感到愧疚和嫌恶。
出了店,许恩殊说自己想去买衣服。廖择文向来对许恩殊有求必应,他差几月成年,还没考取驾照,打了车带许恩殊到商场。
许恩殊看到喜欢的裙子都要取出来比划一下,或是去试一试,要问廖择文怎么样。
廖择文觉得许恩殊穿什么都好看,但知道这样讲许恩殊要觉他敷衍,绞尽脑汁编不同词汇夸赞。
许恩殊最后看上一条有暗纹的白色连衣裙,她拿到试衣间去换,廖择文就背着她的包,提着她的鱼走到试衣间门口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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