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了。”
玉栀心底一惊,那兰苑可是李姨娘的居所,遂急问缘由。
柳氏憋闷难言,终是道出实情:
原是前些日,柳氏每日携女晨昏定省。岂料一日侯爷忽起兴致,当夜便留她侍寝。那李姨娘闻得此事,妒火中烧,翌日竟将柳氏拒之门外,更立下规矩不许其再来请安。偏生那侯爷近日忽关切起二小姐的学业,李姨娘便趁势硬将依依强接至兰苑。面上说是替人管教,实则不过是要在侯爷跟前卖弄贤良。
若非玉栀今日归来,这西厢院里怕只剩柳氏一人形单影只了。
“怎会这样...”玉栀听罢,愈发难过。果然西厢失了大夫人的庇佑,似那无主的荒园,便是过路的野犬,也敢进来踩上几脚。
恍惚间又忆起那段艰难时日,只是从前好歹还能自由出入。而今守门的家丁,都换成了西院的人。便是丫鬟要出个门,也得层层请示。这侯府上下,分明已是李姨娘一手遮天的局面。
柳氏悲声泣道,“我能有何为?入府十数载,始终是个边缘人。既无李姨娘那般巧舌如簧,能得老爷专宠。亦无大夫人那般显赫家世,连府中丫鬟都敢轻贱于我。原本倚仗的柳家,如今也已败落。就连亲生骨肉...”说到此处竟愈发哽咽难言,“也被人夺走...这深宅大院,似我这等无依无靠的妇人,活着已是艰难。”
玉栀听罢,悲叹姨娘不过叁十出头,鬓边已华发早生。忽忆儿时姨娘明媚少女的模样,如今竟被岁月磋磨如此。
至此心下豁然:女子寄身侯门为妾,终是仰人鼻息。纵有绫罗加身,不过镜花水月。
这深宅大院里的姬妾,哪个不是举步维艰?今日得宠时众人捧月,明日失势便任人刀俎。倒不如粗衣粝食,独守寒窗,也好过看人脸色。
......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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