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

起来，然后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对面看上去有些神智不清的宁诃，问他道：“母后从前教过你，对有威胁的东西，你该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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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听后薄唇轻启，缓缓道了句“杀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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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枝听罢，神色缓和了不少，“说得不错，所以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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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松开云照的襟口，接着用力把人往前一推，“去，杀了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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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毕，云照像是受了蛊惑般握起地上的短刃，接着抬脚向宁诃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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局势倏然转变，宁诃一边后退一边歇斯底里地冲二人大喊，“滚、都给我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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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充耳未闻，手起刀落间，利刃穿膛而过，宁诃狰狞的面孔定格在脸上，不可置信地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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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耳边吵嚷戛然而止，面对地上尚未凉透的尸首，云照面无表情，可若仔细一瞧，便可看见袖摆下的手难以抑制地打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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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得好。”忽然，沈南枝走了过来，万般唾弃地瞥了眼地上的人，然后转而面向云照，毫不吝啬地夸道：“不愧是母后的好儿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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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：“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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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是沈南枝无休止的夸赞，云照却恍若未闻，他目光呆滞，宛若一尊雕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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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他蓦地嗤了一声，接着仰天望向漆黑的夜空，眸色透着悲戚，但更多的是自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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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，自己从未走出过那道坎，他心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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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否认，有那么一瞬，他是想让宁诃死的，但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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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听见沈南枝的命令，身体就像是被无数根看不见的弦栓住，而自己，则成了一只受人操控的木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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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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