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

p;虞初羽无可无不可地“嗯”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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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祯：“还好没伤到右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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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一出，虞初羽身形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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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祯抬起头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：“小羽从见面开始就只回过我一句话，是不打算理我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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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初羽动了动唇，打底接了话：“大师兄多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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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时机不对，简祯眼中还是映上了清浅的笑意。小羽自己大概没意识到，每次她闹脾气，都会唤他大师兄，像是一个担心被忽视的小孩，特意留了个生气线索，等待他人发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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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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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初羽抬起头时，对上的就是简祯歉意的眼神，在温润的浅褐色瞳孔中，显得格外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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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片刻的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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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兄还是同往日一般，似乎从未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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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几日来的郁结在这一瞬间变得不上不下，成了她一个人的耿耿于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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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对，大师兄是昆仑巅的大师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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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习惯了师兄对她的好，稍有不顺心，便理所当然地发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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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，任性，偏执，即便装得再霁月清风，骨子里也从未有过长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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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任瑶曾经说过的话，忽地开始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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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短暂的沉默后，她听见自己说：“师兄，你被那所谓的天命绑住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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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几乎分不清自己说这话时的心情，只余浓浓困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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