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眼前一碧如洗的天空,那惨烈的景象再次在脑海中浮现:“黑水倒灌, 恶意蔓延,众生炼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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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黑水又是什么东西?”临渊谷中,一人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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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间至污至浊之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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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气……这黑水总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?既然尊者已经预见,我们只要从源头解决问题不就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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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饶因兰”无声叹息:“若真是这般简单的事,便不叫浩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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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会如此?”洛川书院中有人质问,“若真像您老说的那样, 那此间尘世也迟早不复存在,天道岂会置之不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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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饶因兰”:“天道并非置之不理。尔等可知, 何为自万年前开始此间灵力渐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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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古籍上说, 万年前, 所有的上古遗族和神兽相继陨落, 只是不知何时开始,渐渐地, 就传出了‘大清洗时期’这一称呼, 莫不是和这场浩劫有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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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于这场浩劫, 真的没有一点线索了吗?”一散修不死心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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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追究浩劫的源头,他更想知道怎么活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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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连天道都晦之莫深的浩劫, 不是老夫能窥得全貌的。”饶因兰摇了摇头, “大道五十天衍四九,若真有一线生机, 我想, 便只可能是奇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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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时间到了——”说完, 无数的蓝色光点不受控制地自饶因兰身上散出,朝上空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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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最后一刻, 原本疏远的声音中带上几分郑重和欣慰,视线落在两个人身上:“我这徒儿日后还烦请你们多加照顾,老夫在此谢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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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天枢老人依附在饶因兰身上的残魂彻底溢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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