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节

得虞初羽直皱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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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月真君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疑惑，解释道：“数年之前，熏池设下的主封印便濒临瓦解，这是最后一道防线，一旦失守，所有昔日封印的黑水便会倒灌而出，当时你灵力被封，我来寻他们之时，守阵人已经所剩无几了，便只好自己补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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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笑，眸中带着些许歉意：“抱歉，当初失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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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初羽感受到他大不如前的修为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视线又落在其余无知无觉的人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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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……都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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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霜月的声音有些低沉，知道她应该已经猜到什么，回答道，“这是黎族的禁地，他们都是你的族人。不过也不必太伤怀，对他们而言，看守封印是他们生来的责任，为此牺牲，他们并不后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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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后悔……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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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初羽一时间心绪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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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，真有多大的感情也未必，但她就是莫名觉得一阵可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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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，一簇簇无名火从心头升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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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对熏池而言，这些所谓的后人都算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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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世代繁衍只为看守阵法的工具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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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阵法破了又如何？”虞初羽突兀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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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羽？”霜月疑惑地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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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浩劫难道只是他们的责任吗？那是世间所有生灵共同的劫难，这种独揽自怜的牺牲何尝不是一种傲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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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何尝不是被他们所信奉的神祇强加意愿后的盲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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