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节

指尖下，用血绘制的阵法几乎快要成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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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会死。”熏池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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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初羽抬头看她，视线落在她的后脑勺上：“与我何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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熏池垂着眸，目光始终落在地下的画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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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界的因果，不是他能承受的。而他一旦失败，世间所有生灵都只有一个下场——灵魂永远留在这黑水铸就的炼狱中，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，直到黑水干涸的一日。”她终于抬起头，微微侧身回视虞初羽，纤长的指尖轻飘飘指向某一方向，“包括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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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，才是真正的浩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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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8章 第 14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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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初羽死死咬着牙， 袖袍之下，手心紧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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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跟着你的想法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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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决定权在你。”熏池也不恼，反而轻笑一声：“真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， 也未尝不算另类的大团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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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初羽望着她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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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是对她选择的释然，而是一种自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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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信她会做出让自己满意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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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清浅的眸子无论看什么都无端透着一股悲悯，此刻落在她身上，其中的怜悯更甚，像是看着一只如何挣扎都不得解脱的虫子，和它命定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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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初羽本就承受着来自黑水的恶意， 在这道让她极为不适的视线中，身上的魔气再一次翻涌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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熏池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异样， 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， 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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