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迎着红果注下的最后一滴液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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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渡宇终于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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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全身麻木,感不到毒草刺体的痛楚。喉咙出奇地焦渴,有若火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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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毒液深入肺俯的症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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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帝之媒那一滴汁液沿着喉咙流入食道去,似若一道冰冷的清泉,流进火热的烘炉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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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冰冷的感觉,伸延进每一条神经去,驱走了早先的麻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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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帝之媒中和了毒草的剧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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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渡宇听到一下接一下的奇怪声音,他细听之下,才骇然发觉是自己呼吸的声音,却完全不像是属于他的,那像是很遥远、不是他这个时间和空间的异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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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的声音非常快速急迫,一点不似自己思感那种缓慢……缓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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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平静和缓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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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停顿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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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缓缓流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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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若沉浸在一个深不可测的温暖大海里,所有节奏都缓慢到极点,近乎静止,但又不断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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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智凝聚成一点,慢慢向四周扩散,有若涟漪,同四方八面扩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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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方八面都是生命,每个生命是一单元,所有单元合成一个生命,覆盖着广大的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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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植物的灵觉。植物通过根部和大地深入接触,连结成一个生命的汪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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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亲身体验到红树的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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溶入了植物灵觉的大海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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