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势而为,水乳交融?”
“这是我们医家的一种说法,”时鹊见王劲威感兴趣,便解释道:
“医家之道,分为术和势。术的作用在于改变和调整,专攻技巧,讲究‘逆天而行、人定胜天’,听着很唬人,可多半会留下莫名的后遗症,因为这些治疗技巧很多都违背了人体基本的运行规律,虽然一时见效快,却隐约有后患。”
“那你所说的势呢?”
“医家之势,作用在于引导和激发,专门研究人体本身之奥秘,讲究‘就势而为,水乳交融’,利用人体本身的力量自我修复,几乎不会留下后遗症。”
“听起来‘势’要比‘术’厉害得多啊?”
“此言差矣——势固然不会留下后遗症,可如果病人本身身体的力量已经不足了呢?一条已经干涸的河流,又怎么去滋养岸边的花草树木呢?而且大多数时候,‘势’的见效相对较慢,紧急情况下,只怕就没有用武之地了。”
“所以,真正的医生,这两样东西都得学,不过会在到达一定高度后,有所取舍。这‘势’和‘术’之间也各有优劣,分不清谁高谁低?”
“再对不过了,”时鹊赞赏的点点头,随后叹道:
“不过势术无优劣,人却想分上下,这么多年来,我和司华景互不相让,便是为此了。可听闻他去世后,我便觉得自己太过着眼于胜负,反倒不如先前那么纯粹了,于是我关闭医馆,四处行医,才渐渐的理清了这许多道理,不知不觉,竟连医术都有更深的理解。年后又要去京城和司华景一同会诊,故人多年不见,不知又是怎样光景……”
沉吟片刻后,王劲威问出了那个问题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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