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到底她也没要着钱给孩子抓药,最后还是村里大娘送了把草药来,她熬给孩子喝,也是孩子命大熬过来了。
公爹又说她女人家没主心骨,遇事就慌,这不没事儿么?
事后大儿子看她的眼神也有点冷,甚至问他爹“爹,你是不是和娘一样不支持我读书?觉得我读不出来?”
自此大儿看她的眼神就跟她亏欠他一样,带着委屈和指责,让她抬不起头来。
甚至他每一次考试不如意,也会跟她拉脸,好像因为她不尽心对他才让他没考中似的。
每次他考试裴母那是提心吊胆,生怕他考不好。
裴母是有嘴没法辩解,有委屈也没处诉。
久而久之,她就更加怕大儿子,又对老二愧疚,一颗老母亲的心被反复煎熬着。
这会儿她有点手足无措,到底是去借鸡蛋还是不借?
裴端瞥了裴母一眼,“娘,算了,就让他饿着吧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……”
裴母更慌了,喏喏着,“我去借鸡蛋。”
她转身急急往外走,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倒。
沈宁从西厢出来,对裴母道:“娘,天都黑了,他们在学堂吃过的,我们还没吃晚饭呢。我爹去地里累一天了,二哥也流了一碗血昏迷半天才醒过来。”
裴母又急忙转身往厨房走,“哦,我这就摆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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