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对不起自己拿的束脩。
今儿他照旧不管沈宁闹腾,丢下句不会兑现的“我去管东家借钱”就和裴成业去学堂了。
这是他自读书以来最狼狈的一个早上,可以说是被沈宁闹得落荒而逃。
以往她也闹二弟会管她,不需要他这个大伯哥掉价儿对阵。
今儿二弟一直装死不吭声,他这个大伯哥就被弟妹闹得没脸。
他委屈又愤怒,连连冷哼。
裴成业也很恼火,“爹,她如此泼妇行径,闹腾不休,咱为什么不分家?”
裴大哥一时语塞,他能告诉儿子他们大房靠二叔和爷爷种地吃饭吗?
他在柳家教书,赚的银钱自己拿着,吃的粮食却是从家里拿的。
他也可以自己出钱买,但是有白食谁愿意花钱买?
家里自小供他读书,他觉得是天经地义的,现在自然也要继续供他儿子。
二弟供他,侄子侄女供他儿子,这是一脉相承的不可改变。
要是分了家,他们父子是读书人,可没有力气种地,那地谁来种?
爷爷一人操劳不过来。
所以,他不得不承认,他们离不开二弟夫妻。
只是这话不想跟儿子说透,免得儿子以为他们靠二叔养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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