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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氏哼声:“她以为大姐儿相中她,尾巴便翘到天上去了?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大宅底下有的是手段。
她就不信,治不住一个小小的庶女。
……
炉子上的水咕噜咕噜地响着。
母女十年未见,在久别中生疏。雪姬早已被傅氏训化得唯唯诺诺,明明府里的丫头婆子,吃穿用度都比她要好上许多,她也能因为一点点的施舍,对薛庆治感恩戴德。
隔着肚皮,薛绥与她也说不上几句体己话。
哑巴似的听她唠叨,让小昭收拾简单的行李“搬家”。
梨春院在薛府的东北一侧,离正院最远,离杂院下人房最近。三间正房、两间厢房、一间耳房,靠墙角有一个小厨房和杂物房。
多年没有住人,空气里散发着潮湿的霉味,这便是大夫人嘴里替她安排的“清静”,也是薛绥的噩梦。
院子那棵老树还在。
十年过去,它粗壮了许多,但那根断裂的树枝,变成了树身上一个光秃秃的伤疤,满是狰狞的痕迹。
“小公主快来瞧,她好像一条蜈蚣啊。”
“蜈蚣哪有穿衣服的?”
“衣裳剥了去!扒光,扮作蜈蚣才好玩呢。”
风雪里,薛府前厅的寿宴喜气洋洋,丝竹绕绕。大人们忙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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