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

冷清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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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又不是一片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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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聊天页面里，李庭言隔一阵子就会发来一则讯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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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没有任何内容，有时候是一张照片，有时候却只是一支钢琴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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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炽从来没有回复过，但是莫名的，他却觉得李庭言知道他一定会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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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像一个笨拙的，隐蔽的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游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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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任何目的，就像小孩子在玩敲墙的游戏，咚咚咚地发出声音，只是为了告诉对方——“我在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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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炽的手指往上滑了滑，李庭言发来最新的一条，是一张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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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上，是开满了玫瑰花的庭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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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离开李庭言家的时候，还是冬天，玫瑰根本没到花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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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李庭言曾经抱着他坐在窗边，跟他说等玫瑰开了满园，会非常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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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，”李庭言说，嘴唇轻触碰到他的鬓发，“那时候我想，也许她偶尔会来住，我对于花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，不如就按她的审美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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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等花园建好，她只来了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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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出了李庭言话语里难得的寂寥，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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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能说，“我也喜欢玫瑰。要是玫瑰开了，我倒是很想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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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玫瑰真的开了，他却在遥远的异国他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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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李庭言隔着茫茫大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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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炽的手机屏幕咔擦一声暗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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