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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一关,父子俩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,气得什么话都往外说。
程三顺本来就气不顺,这会儿更气,骂得声音连隔壁几家人都能听到。在院子里走了一圈,乒乒乓乓的,什么东西都要踢一脚。
没一会儿,气冲冲地拎着外套出去了。他这一走,整个家瞬间安静下来。
梁慎言没顾得上插手,也没办法插手。
看了眼关紧的房门,梁慎言回了房间,从柜子里拿出这几天放在他这的药,端着洗干净的山楂,又折回来敲程殊房门。
还以为要吃个闭门羹,没想到门直接开了。
程殊看他一眼也没说话,转身回到床尾那儿,从柜子里摸出一包饼干喂狗。
梁慎言站在书桌旁边,把碗放下,看着程殊背影,眼前的跟那天厨房的重叠了。其实不用看,这会儿也能感受到程殊的情绪。
很差、很坏,低落到周围都漫着一股低压。
“手给我。”梁慎言拉开椅子,手上拿着棉签,说:“让它自己玩会儿。”
太过命令的语气让程殊背影僵了下,“嗯”了声站起来。他坐在床边,撸起袖子,右手小臂一条肿起来的红色印子,已经浸血了。
脸上表情还是木的。
梁慎言什么都没问,拿酒精消毒,又用药酒给他揉着,听到程殊吸气声,问:“疼?”
“还行。”程殊垂着眼,声音听着正常。
“那就好,我怕手劲儿大。”梁慎言看他一眼,低头时眼下一片阴影。
“今天出去碰到程冬爷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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