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的话一字不落地，清楚传入端坐在马车内的姜怀央耳朵里。他听见讲话这柔软的腔调，觉得耳熟，微微掀开帘子，透过缝隙向外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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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看，印证了他的猜测，果然瞧见一个窈窕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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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梦中场景忽地闯入他的脑海，勾得他一阵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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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盏油灯，一张供桌，抬眼是慈悲的佛，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淡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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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扣住她的手腕，不住地在她颈侧落下一吻又一吻，嘴中喃喃，“泠泠——泠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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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身水红衣裳，坐于木桌之上，身子不住细细颤着，思绪空荡迷离，但还是凭着本能躲闪，引得足腕间铃声疏落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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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一点雨丝，过分的克制，反而灼得他们肌肤滚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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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浸淫着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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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怀央咬着她的耳朵，哑声道，“泠泠，你抬头，佛祖也正瞧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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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掐在她的下颚与耳侧交接处，迫使她抬头，她一双氤氲着水雾的眸眼对上金身佛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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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正在佛面前犯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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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唯一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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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才拾起了一些清明，感到自己的脊骨被一阵酥麻猛地啃噬，接着浑身软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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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推拒着姜怀央，艰难道，“到隔壁厢房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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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地在她耳边低笑出声，也没真的让她害怕的事情发生，一把抱起她向门口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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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蜷在他的怀里，勾着他的脖颈。耳边，铃声仍在一声声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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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怀央端坐在马车内，透过帘隙凝视着眼前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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