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4章

女官神色淡淡，“怕了？那就快些将活做完，也好快些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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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确实是有些毛骨悚然，连连答应着，手上更是加快了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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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官的神思微微飘远，仿佛透过桌上的青瓷宝瓶，再看旁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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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自昭容长公主仙逝后，太后的精神头愈发差了，有时候方用了早膳，转头就忘了，又吩咐人再上一遍；或是分明是要去取针黹盒的，走至几案边，又莫名自己来这做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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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薨前的一日，她正歪在庭院中晒太阳，远远见了来添茶的宫婢，竟是一把攥住人的双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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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中喃喃，“雪儿啊，你又上何处玩去了？让母后好找。你三皇兄答应了待会儿要过来，你也留下来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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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宫婢全然懵了，一双手收也不是，握也不是，求助地看向一边的嬷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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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情状显然不是第一次，那嬷嬷弯下了身子，附在宫婢耳边，要她太后说什么，她只管应着就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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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哄哄太后她老人家欢喜，这也不难办。宫婢惶惶然地扯起嘴角，颔了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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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满意地笑了，捉着她的手不断摩挲，恍若在抚摩着她最爱惜的珍宝，“前儿不是嚷嚷着要吃佛手金卷？只管打发人给御膳房吩咐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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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才恍然，太后这是将她当做昭容长公主了，长公主的名讳里，似乎是带了个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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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婢的指尖蜷了蜷，有些反握的意思，“多谢……母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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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乖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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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的掌心比她的还要细嫩，只是手背上已是沟壑纵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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嬷嬷别过脸，悄悄抹眼泪。心下抱怨，这种时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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