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撞到南墙的女子,都会曾经期待过一段郎情妾意的姻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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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每个守着空闺的日夜里,所思皆是她在宫外的青梅竹马。她一直盼着那个人,能为了她疯一次,去容家闹也好,与他的父母闹也好,让她知道,他还记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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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陛下终究没有看妾一眼。”说着,容嫔垂下眸去,透过眼睫流露出来的,是难得的温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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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没有,她等来的是她的青梅竹马成亲生子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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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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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嫔微蜷起手指,在旁人都注意不到的角度,悄悄反握上阮玉仪的手,口中却说着怨恨的话,“若非娘娘您横亘在前边,妾怎可能换不来陛下一眼!既如此,妾宁愿早早去下边占个先机,做个鬼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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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玉仪不住摇头,哭红了鼻尖,抓着她的指尖几乎掐入对方的皮肤里。她想开口,却寻不回自己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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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骗人,容姐姐在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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宦官冷笑一声,“娘娘忠义,陛下自当不胜感慨。来人,送送容嫔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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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即有人端着鸩酒上来。容嫔瞥了眼被拦在边上的阮玉仪,微微含笑的样子分明在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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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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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杯在寒风中晾得久了,有几分冰凉,她接酒的手瑟缩了下,方将之握在手心。容嫔没有迟疑,扬起脖颈,一饮而尽。苦涩的鸩酒滑入咽喉,她用肚肠去暖这毒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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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早答应了母亲不能再落泪,真奇怪,这时候还是抑制不住想哭上一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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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她太累了,当真需要好生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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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清泪划过她秾丽的脸,两只眸子被洇润得水亮。她乌发散挽,延颈秀项,一身不合她气韵的素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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