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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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理会。又是那种不似活物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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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香冲她微微摇头。她承认她是松了口气的，她有私心，就算是阖宫上下的人死绝了，她也不希望她的小姐有什么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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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已经是令她满意的一个结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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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玉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，像是在看一个生人。她轻声问，“为什么不救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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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香答不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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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捧起容嫔的后脑，不断地唤容嫔，唤了几声，忽然想到，她还不曾问过容嫔的小字。在婺州那边，关系好的女子，都是互相唤小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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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毒性已是开始蔓延，容嫔吃力地抬手，搭上她的腕子，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的气音道，“方才的话都是骗他们的，莫要生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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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覆上容嫔的手，“怎会。容姐姐，你告诉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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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语未了，容嫔彻底卸了气力。到了地府，谁还理会他皇帝不皇帝的，就是玉皇大帝也不顶用。她要去寻她的曾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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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玉仪一怔，抿唇，没再说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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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关系，她不再是什么淑妃，容嫔了，她只是容月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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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月不是生来就注定要做宫妃的，这是那些愚昧的，追名逐利的容家人所强加在她身上的。她这样美好的人，不该只是为了这蝇头微利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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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可她尚且还不知道容嫔的小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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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，阮玉仪感觉到不断有泪盈满眼眶，噙不住的，又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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止不住啊，为何止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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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上陈才人哼了声，凉凉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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