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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越听越皱眉。回想起她晚上熟睡时常会在梦里哭泣,好几次他都被她轻微的啜泣声吵醒,伸手开了夜灯,才看明她清泪两行。
她是有多委屈,连做梦都在哭。要哭为什嚒不在他面前大大方方的哭,光躲在梦里流泪。
他心绪被她感染,鬼使神差地抬手帮她擦去眼泪,那似乎滚烫的液体在灼烧他的手。
梦里的人好像漂浮在茫茫海面,沉溺之际终于攀到浮木,一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耳边,整个人靠过来,她纤细的手抱住他的腰,整个人缩进他怀里。
女人的两团柔软隔着一层可以忽略不计的衣料抵在他胸口,他意外于她主动的同时,一股热意下涌到小腹,欲望自然而然生成。
“阿妈...阿妈...阿妈我好累...你别丢下式一个人...”
他微微一怔。他对亲人之间的情感陌生,对“母亲”这两字更是陌生。她躲在他胸膛里抽噎,那一声一声对母亲的诉求,也在翻天覆地般搅动他的心。
白天装痴,晚上喊娘?
这算什嚒?假意答允,另类反抗?乌鸦自以为已经对她够好了的。
他越想越烦躁,却又不能忽视那点因她的无辜而让他心生的愧歉。
愧歉?
这两个字一出现脑海里,他自己都觉得好笑。出道十八年,做尽了多少恶事,怕是连阎王的账簿子都记不过来吧,他哪里还有心明白什嚒叫愧歉。
他只是不接受于她在自己勉强勉强、逞强,那明白的就是一种抗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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