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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鸦却没有再回答的意思,已经起身,“走吧。”
“去边呀?”
“同我走冇错。”
黎式撇撇嘴也站起身跟上去,她是已经很习惯他的自说自话了。
垦丁是小渔村,比不了台北繁华遍地,酒店也比比皆是。乌鸦的那辆车行驰在这里,显得尤为扎眼。他把车停到一家可以投宿的旅店的空地后面,推开吱嘎作响的大门,把老板从柜台后面揪出来。
“开房。”
“要几间?”老板开口说的是闽南语,他头发半白,穿着洗得也发白的花色汗衫,对于上门的生意不见得有多热情。
“讲乜野啊你?”他一个讲惯粤语的,能听懂国语就不错了,闽南语当然听不明白。
老板似乎对这种交流障碍司空见惯,先伸出一根手指,看了看他身后的女人后,再弹出一根手指,用蹩脚的国语再问了遍,“一间还是两间?”
乌鸦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美金大钞拍在柜台上,“当然系一间。锁匙攞来。”
与其说是旅店,不如说是可以暂时租给外来旅客的民房。老板把他二人领到海滩边上的、几处建着类似吊脚木屋的地方,把钥匙给了那男人。
一楼是悬空的,二楼可以居住。房间向外有一个用木板搭建的平台,勉强像个阳台。乌鸦把钥匙丢给黎式,“你上去饮口水,休息好就落来,我在旅店门口等你。”
她还是第一次住这样的地方,踩上木头楼梯,还有叽叽嘎嘎的声音。门也是用木头做的,一把生锈的锁松垮地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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