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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月喝了一口酒,捞了捞乱发,真是他妈的晦气啊。
对于孩子,她说不上喜欢不喜欢。从前只是觉得,孩子嘛早晚要生的,她不排斥这件事。可是孩子没个爹,要她做个单亲妈妈,怎么想,都有些不甘心。
那个男的什么都没做,就多个生棍的儿子,苦的都是女人。
可是说打掉,她又没这个勇气坐到手术室里,张开腿做人流。她的人生到现在,从来都只有自己,寂寞太久了。如果说有个孩子,或许是不是就可以不那么寂寞了。
家里的猫一下子跳到沙发来,程月一手抖烟灰,一手抱猫,跟它说话,“如果你出去同别的猫仔搞大咗个肚,你睇我仲要唔要你。”
对于程月来说,什么都比不上工作,就算她肚子里已经踹了个仔,还是该干嘛干嘛。给袁达通的报表她很快就做好了,便约了时间赶往对方指定的餐厅。程月觉得这种有钱人真的瞎讲究。吃饭就吃饭,谈事就谈事,非要在吃饭的地方谈事,来杯咖啡就会让签单的手写的更快点吗?
不会。这只会让她的打车费更贵。
p.m.16:00
c组一场:一镜一次——拍板——action.
“我胸再整大点,你会唔会钟意我?”
程月一踩进餐厅区,就听见个浑身上下穿住的布料加起来不多于一块餐布的女人,对着身边男人发嗲说话。故作刻意的声音,激得程月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她身边的男人虽然穿着西装,但怎么看都不像个做文职的商务人士,配上那张看着有些凶蛮的脸,她觉得比起他手里的钢笔,拿把砍刀更来的合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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